两人各自坚持各自辛苦,熬了好久。
天不亮萧情在浴桶泡得时间过长,水冷了才出来,她身倦力乏,赶上受了寒,这会头脑发晕更不愿出门见人。
得知她身子不舒服,容令来得很快,坐在床沿捧着瓷碗一勺勺喂她。
“阿娘。”
容令昨日没机会与她多言,闻言微惊,语气带着满满的心疼:“怎么嗓子也哑了?”
萧情睫毛轻颤,低头乖乖喝了一口粥,清清喉咙,没说话。
年少贪欢。
这可如何与阿娘说道?
说不得啊。
她心虚地想。
“多吃点。”容令疼惜女儿,喂完米粥拿手背覆在她额头,好在没烧,她放下心来:“还有哪不舒服?都与阿娘讲。”
“只是头晕,没别的。”萧情着了里衣躺在床榻,陡然意识到一事,隐晦地用手握紧领口。
容令不懂她此举为何,只当是女儿冷,为她盖好被衾:“你也是,夜里不吃东西直接睡过去,今早起来早,洗澡还能忘了时辰?水冷了察觉不到吗?多大的人了,还要阿娘为你操心……”
容大才女极少有对着女儿抱怨的时候。
因她不屑当个啰啰嗦嗦的管家婆。
耳边回荡着她的絮叨声,萧情眉眼含笑,冷不防的一瞬容令觉得女儿有哪里不一样了。
像是一朵花不仅有了属于她的好颜色,还有了日益招蜂引蝶的香。
“阿娘?”
容令多看她两眼,哄着喊了几句“好心肝”,萧情肉麻地脚指头禁不住蜷缩。
她还和小时候似的害羞了就往被子里躲,一动之下没稳住衣领,一朵朵淡去却依旧显眼的‘梅花’闯入当娘的眼帘。
“这是什么?!”
容令眼疾手快地扯开她领口,萧情更没料到她会直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