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情是聪明人,她未经情事,却非不懂情事。

梦里与人拥抱亲吻这样羞人的事,早不是姐妹之情能说通的。

她为此迁怒阿娘总在她耳边念叨阿宁的好,一个人关在书房想了很多。

想来想去,如何也想不明白她何时对阿宁起了那样不可说的心思?

“皇姐早早寻到她的温柔乡了。”

一个月前池佑宁满怀羡慕说出的这句话,成了这段日子以来萧情思想过的最多的话。

温柔乡啊。

阿宁也向往温柔乡吗?

她懂温柔乡的意思吗?

她是向往温柔乡,还是向往柳新那般窈窕丰腴的女子?

萧情捏着衣角,没发现自己又陷入魔怔。

因了一段绮梦和内心总觉别扭的情感,她顾自发呆。再次抬起头来,恰好站在桃花树下的皇太女殿下抬眸望来。

风吹动她金织银绣的衣角,发丝扬起,满身的灵气仿若要从那对眸子溢出。

眼波横流,勾人地紧,轻而易举扯动人的心弦。

萧情脸蛋儿微热,不自在地轻抚袖口,几个深呼吸后,得见阿宁的喜悦终归压下少女怀春的悸动。

她想:或许是年岁到了实在没心动的人,梦中便将一腔邪火倒在她最喜欢的好妹妹身上。

好妹妹……

这么想着,她自惭形秽,一顿心虚。

“阿桢姐姐?”佑宁字字清晰地喊她,柔了眉眼。

萧情面不改色,不紧不慢走到她身前:“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