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脆脆地拒了她,倒显得她热脸贴了冷屁股。

六岁的孩子,身处这个环境,已经晓得要面子了。

萧情从小被养得心高气傲,等了一会不见佑安反驳,眼神微变。

她将书卷好生放回佑安书桌,刚要放下,发现佑安的桌子有被踩过的痕迹,掏出帕子一点点擦去上面的尘土。

看她连自己不在意的一张桌子都甚是爱惜,佑安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今天见面阿情一个笑模样都没给自己,反倒冲皇妹笑得煞是好看。

阿情有多宠阿宁她完全看在眼里,她忍不住幻想,若阿情也能像待阿宁一样待她就好了。

书卷放回去,萧情不客气地看向郑家子:“我和殿下的事,何时轮到你来说三道四?我祖父都不曾说我不知好歹,你算皇城脚下长的哪棵草?”

郑缚被她挤兑地面色涨红:“你敢说我是草?”

“我是在提醒你不要多管闲事!”

萧情向来是牙尖嘴利的。

能送进【书斋】的哪个在家里不是千娇百宠长大的,郑缚咬牙,说不过就要打人。

佑安拦住他:“阿缚!不准你对阿情动粗!”

萧情气红了眼:“阿缚,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要好了?”

她问:“公主殿下也觉得我扫兴了?我不要你送的鸟儿就是扫兴了?”

“阿情……你怎么这么说,我、我没那么想。”

她支支吾吾,萧情眼睛又不瞎,她早慧,看得多,凡事也比同龄人早明白,当即冷哼,目不斜视地走到属于自己的座位。

人到了那,甫一坐下,木凳被锯了腿,吃不住力,萧情没防备狠狠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