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鸡蛋、烂菜叶连同山海一般的咒骂反噬而来,周器戴着手镣脚镣甚是狼狈地东躲西藏。
只他身在囚车,如今还能往哪藏?
阳光照下来,他的丑陋嘴脸无所遁形。
真相大白,人们愈发悔恨听信豺狼,如今恨不能将豺狼剥皮拆骨,挫骨扬灰。
民众的怨恨得到宣泄,却不知午夜梦回,他们是否会对自己从前偏听偏信的行为感到羞愧。
“败类,去死!”
流芳馆门口,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不怕脏地挑了一桶粪泼在周器头上、身上,臭味随风荡开,人们忙不迭捂鼻。
周器也想捂鼻子,他恶心地快吐了。
可他的手被手镣铐着,动弹不得,忍了没一会呕吐出来,脏上加脏。天热起来,走到哪儿身边都跟着一群嗡嗡乱飞的苍蝇。
周器此人被文人写进《鸾城记事》,不说遗臭万年,但凡看到这本书的总会拍案骂上几句,而后陷入深思、自省。
此事成为鸾城男男女女的警醒,是敲在众人心头的警钟。
池蘅要的不仅如此。
盛京。
接到从鸾城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密折,谢蕉带着密折去了帝师府。
陛下有指令传来,责令萧崇至、谢蕉、赵勉之、红绣、云雪君、孙逐月,共同督办【情缘司】,修缮大佑朝关乎婚姻的明文律法。
女帝人在鸾城,接连几封密折,指挥朝堂一干能臣有条不紊地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