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来的是两名年轻美貌的姑娘,周器说什么也得打扮打扮再出来。

他一身锦衫,玉冠束发,脸上的伤刻意没遮掩,甚至药都没上全——这是他惯用的法子,虽不体面,却极为好用。

哪个人来了见他落得这般狼狈模样,只需他稍稍点拨两句,纵使岳父亲来,也得冲他温声好语——谁让他娇惯出来的女儿这么爱打人?

周器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最出彩的便是这张脸,如今连脸也伤了,还怎么引得美人青睐?

见到两人的第一面他就起了‘劝说蓝梦梦,要她的朋友留在周府’的念头。

蓝梦梦嫁进来后鲜少有朋友真心实意登门,来的多是看她笑话的人。

如今看这两位气度不凡,风姿卓绝,定不是那等眼皮子浅的女人,想来今日来此当真是出于对友情的看重。

他面上挂着斯斯文文的笑:或许这副模样出现在美人面前也不是多失算的事,女人嘛,心软,同情心泛滥,其中不乏可回转的余地。

从进门起周器这人表现地无一丝破绽,温和知礼,颇有君子风度,与蓝梦梦口里的‘畜生’判若两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在比武招亲擂台被阿池一刀贯穿的兰羡之不也是盛京有名的温润君子?

清和眉目淡然,打远瞧着还有几分冰美人的气韵。

池蘅坐在她左侧,不动声色打量这位名声极好却害得蓝大小姐心生郁结的男人。

她这人护短,周器最好是个表里如一的君子,否则……

她瞥了眼他脸上毫不遮掩的伤,没多问。

周器心生遗憾:美人怎不多问一句呢?

这身穿绯衣的美人,贵气使然,如日耀眼,另外一位美则美矣,看着却扎手。

“公子,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