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康也喜欢这位姐姐,走前送了佑安一串珠子,送了萧情一幅画,画上是只小狐狸。

大抵萧情在他心目中你那个就是只狐狸。

佑安为此闹了场小别扭,没过几天,画了一幅大狐狸送给萧情。

她读书中规中矩,其他地方,譬如琴、画皆学自婉婉,以她这个年纪来说学得还不错。

大狐狸被萧情挂在闺房墙壁——这是萧旗木某天笑着和我说的,说他们家阿情不止一次对着墙上的‘大狐狸’撇嘴,说佑安行事太霸道。

不过到底没忍心摘下来。

佑安与萧情青梅竹马,在我看来是好的,可婉婉心怀顾虑总觉得两人不会长久,我问为何,她说性情不合。

我笑她多思多虑,哪里是性情不合,这不玩得很好么?

婉婉抱我,下巴枕在我肩膀,嗔我不关心孩子。

我怎么不关心孩子?给萧情画一幅大狐狸正是我出给佑安的主意!

婉婉意味深长地看我,于是隔日批阅完奏折,我特意为她画了一只腾空而起的火凤。

这只火凤讨得她喜欢,她这才与我解惑,说佑安近两年对读书一事愈发懒散。

我并不觉佑安懒散。

可婉婉说,比起其他孩子而言的确算不得懒散,但与萧情比起来,便是懒散。

这话在我脑海转了几圈,我问:为何要与萧情比?

婉婉挑眉看我,我忽然懂了,哭笑不得,心想这两个孩子才多大,婉婉怎么就能想得那么长远呢?

我不愿她多思,姨母也说婉婉太聪明,太聪明的人免不了依仗聪明,慧极必伤,这不好。

不论佑安长大后想不想与萧情在一起,这都是长大后的事了。人的缘分使然,顺其自然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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