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婉婉,心是软的。

她在意容令肚子里的孩子,恐伤害到那未出生的婴儿,连摸一摸都小心翼翼,这样的人,怎就做不好一位母亲呢?

她早就拥有了身为母亲的慈爱心肠,欠缺的是破出樊笼看破偏执的勇敢。

只是婉婉当局者迷,没有发现罢了。

估算着早朝时辰,池蘅劝说自己闭上眼浅寐,她小憩不久,一觉睡醒的清和缓缓睁开眼。

内室昏昏,最初的茫然困倦散去,昨夜种种纷至沓来,念起昨夜的失控失态,她心重重跳了一下。

懊恼、羞涩、有些没脸见人。

脸皮生热,尤其那里还咬着不松口,她有心吐出那纤指,身子后撤,哪知稍微动弹,喉咙差点没溢出声。

清和眉眼低垂,深呼一口气,干脆歇了逃离的心。

忽然丧气地不行。

不知阿池醒来该怎么面对她。

瞧瞧,她昨夜可都说了些什么?

色令智昏,该说的不该说的她全都在这人面前倒空,清和咬着唇,思量片刻发现除了羞窘内心更多的是释然。

她清楚自己的心结被宽解不少,眼眸轻转,爱意翻涌。

瞧了不知多久,惊觉池蘅有醒来的预兆,她急忙闭了眼,而后耳畔传来一声低笑:“姐姐,羞什么?”

池蘅一夜没怎么好睡,这会精神依旧抖擞。

她眼睛弯弯,指节藉着桃花润泽埋得更深,毫无预兆地,美人攀着她的肩泄出一声颤抖哀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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