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服褪下,池蘅神思不属,挥挥手拒了宫人为她宽衣解带,一颗心鼓噪地厉害。

她不好表现地急色,刻意在东房等了不到三刻钟,等再出去,喜房的门被推开,她清清喉咙:“都下去罢。”

尚宫领着宫婢鱼贯而出,没了外人,她笑颜漫开:“姐姐。”

清和沐浴后身着宽松的寝衣躺在龙凤喜被。

佑朝的礼多数依照的是前朝与曾在青史留下‘昌隆盛世’的衍朝,依着规矩,新婚夜皇后应不着寸缕地歇在被衾留待陛下垂怜。

她厌烦在旁人面前赤身,尚宫不敢多言。

歪头看着那人步步走近,清和揪着衣襟的手又开始攥紧。

烛火通明,她羞得一下子闭了眼,池蘅脱靴去袜心脏扑腾着上了喜床,喜被掀开,软玉温香扑满怀。

清和俏脸埋在她颈窝,嗓音轻颤:“阿池……”

这一声喊得池蘅心重重一跳,顾不得其他,蒙了喜被与她共度良宵。

……

雪白色的寝衣一件件被丢出来,清和忍着哼声闭了眼。

真是要命。

池蘅绷直了舌面甫一刺进去,春风还没绕着堤岸深深浅浅盘旋,十八般功夫更来不及施展,娇弱的美人已经泣泪投降。

好在夜还漫长,她探出脑袋拥着怀里迷迷糊糊的皇后:“就这么喜欢?”

清和挣扎出三分清醒,很是没脸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