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本着‘孕妇最大’的念头,萧公子也只能在陛下面前说尽好话,省得孩子生下来自家娘子被吃干醋的陛下‘秋后算账’。
十一月,盛京城降下第一场飞雪,薄薄一层,空气夹杂微薄的冷意,不似往年冻人,这时节多得是在外面玩雪的孩童。
屋子里甚是暖和,容令一针一线缝制小孩穿的小袜子,不时向清和请教如何走针更细密不扎人。
“盼着盼着,没想到真来了,我这心……怪不安稳的。”
容令学着身边人的样子穿针引线,说完自己笑了起来:“我是真没想过这孩子来得这般巧。”
她与夫君都做好此次不中便领养孩子的打算,没敢想孩子说来就来了。
窗外雪花簌簌,清和闻言莞尔:“你是头一回当娘,紧张。”
“对!可不是紧张?”若非紧张,她也不会缠着人不放。
容令眉眼弯弯:“多亏你体贴。没你在这,我这心指不定怎么扑腾呢。”
“这算不得什么。”清和细心缝制手上的寝衣,容令瞅她两眼,赞叹造物神奇,她这即将为后的闺中密友,性子真是讨喜。
小袜子做好一只她拿给清和看,得到一声夸奖,容令欣喜更甚,她朋友很多,可算得上的闺中密友却不多,本着关心密友的心意,她忽然道:“十年前,我曾与姜神医有过一面之缘。”
清和抬起头,不声不响地瞧她。
容令很快道:“我婚后不孕几经周转求到她面前,她为我诊脉,后拿出一串打磨圆润的石子占卜测算,测算完毕,道我机缘未至。
“她是得道高人,能寻到她头上还是我容家先辈积攒下的福泽。想来她昔年所指的‘机缘’,正是你了。”
提到他年旧事,她容色认真:“清和,你知道姜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