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萧公子与父长谈,萧师疼爱儿子,不忍说重话。
他记挂萧家子嗣一事,得知沈家女送了药丸子给自家儿媳,脸一板:“她倒是聪明,不说一个求字就想让老夫拥她为后,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若想为后,除非——”
萧敛生得文质彬彬,是再纯良不过的君子,闻言道:“除非什么?”
萧崇至长叹:“除非她那药丸子真有用,我萧家能添一子嗣,无论男女,老夫豁出这张脸也要扶她坐稳后位!”
“爹!”
萧公子拧眉:“咱们萧家何时也做强人所难的事了?”
“做不到这点,她休想让老夫回心转意!”
……
“姐姐去了萧家?”
池蘅搁置御笔,左思右想,盯着御案厚厚一摞奏折,若有所思。
刚过午后,她抱着没批阅完的奏折去了靖国公府。
太阳高高挂,燥气不绝,朱雀街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立后一事。
沈姑娘一早做了‘池少夫人’,此事合乎礼法,然陛下是女子,沈姑娘亦是女子,女子与女子成婚又不符世俗纲常。
书生们据‘礼法’与‘纲常’展开激烈讨论,女帝陛下一身常服低调地在茶楼街口听了几句,浑不在意地挥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