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头疼、脸疼,满眼孺慕。

见她还和以前一样任打任骂,池夫人扬起的手哪还舍得挥下去?

得知小棉袄发高烧烧坏了脑子,暂且重归一张白纸,她没好气地一指点在女儿额头:“你这痴病我看是好不了了!”

她口是心非,实则心疼地不得了。

怕她担忧,‘沈微’宽解道:“娘没必要为此忧虑,师父和大师伯说了,时机到了就能想起来。”

她看了眼清和:“婉婉也相信我,阿娘,我会努力想起来的。”

“顺其自然便好。”清和拿了伤药为她涂抹红肿的脸颊,一双美目柔情似水:“稳稳当当着来,莫急。”

池夫人后悔那巴掌打重了,甚是自责,轻叹一声:“对,顺其自然。”

……

明面上‘沈微’还是沈大将军义子,出了密室的门,她戴着另一张备用的面具,以沈家小公子的身份送走前来‘省亲’的嫡姐。

池沈两家隔着一堵墙,回到池家,池夫人一头扎进后厨给女儿张罗饭菜。

姻亲之家得了新的食谱互相交换美食,乃再正常不过的来往。

藉着食盒遮掩,清和每日与心上人互通书信,约好在腊月的第五天前往【栖春寨】。

‘沈微’这几天过得很辛苦,拚命想记起来,脑子越像糊了浆糊。

这本就是她无法掌控的事,只能说时机未到,可这时机是哪个时机,天晓得,人不晓得。

穿好裘衣,她坐上马车。

人约黄昏后。

为避嫌,清和提早出门守在【栖春寨】附近的八角亭——没等来阿池,先等来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