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落下雪来沾在她发丝,她捂着心口想:盛京物价太高了,怪乎临走前师父塞给她好多银票。
她摇摇头,找路人问清镇国大将军府在哪条街,穿风雪而行。
走到半途她不无痛心地想:她连心上人脸长啥样都不晓得,要这劳什子做甚?
不过想到掌事拍着胸脯和她承诺的效果,她撇撇嘴:但愿真有她说的那样好。
谁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少受些罪呢。
卷册上的花样她也想玩,倘若滋味不好,她再来拆了这家铺子!
……
接到来信,沈延恩一直等那人登门。
休沐日,他特意推了友人的邀请等在家中,在正堂坐了两刻钟,等得心急如焚又怕再出乱子,索性移驾守在将军府门。
管家撑伞同他一起站在台阶。
风雪渐大迷人眼。
沈延恩行军打仗刀砍在身上都没皱过眉头的人,今次竟沉不住气满脑子担心:“会不会走错门?”
“应该……不会罢?”
盛京还有人不知镇国大将军府门往哪边开的?即便小公子不知,随便打听一下也该能走到。
沈大将军绷着脸不说话,瞅着来往的行人,眼睛都不敢多眨——他又怎知出死入生的池蘅会以怎样的面貌归来?
是以但凡瞧见年轻俊朗的都会多看两眼。
大将军门神似的盯着路过的行人,胆子小的被他瞅得快不敢路过将军府门前。
“将、将军,你看那位……”
沈延恩凛眉看去,身穿白裘的俊俏后生溜溜哒哒走在长街。
是张过分年轻的脸庞,俊眼修眉,身长如玉,气质干净地不像尘世中人,乌发红唇,活脱脱一小白脸,净透到极致反而透着男子没有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