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到此时,清和意识涣散,理智被吞灭,一声声的“阿池”从她口中溢出,隔着门,瞒不过大将军的耳。
沈延恩等着女儿主动求救,可等到此时仍没从她口中听到一字妥协,定力之强,委实教人震撼。
“阿池……”
想要阿池。
念头纷纷乱乱充斥脑海,沈清和下唇被咬出血,血腥味入喉,仅有的一霎清明袭来,她哪能不知自己中了何招?
她这身子长年累月与药打交道,抗药性之强,唯恐阴沟里翻船,多番养护,最不惧的也是那春毒。
可这并非能以药解的毒。
更甚者,这已经算不得毒。
药效发作,从心尖勾动出的,是情,是欲,是相思。
相思有何解?
唯有情人可解。
这药、这药……
她身子颤抖,一颗心像被利剑劈成两瓣,裂开的瞬息脑海灵光一闪,喉咙硬生生被逼出一口血。
这药,是想借肉,体之欢,移了她的情!
隔着一扇门房间传来花瓶碎地的声音,显然里面的人已经坚守到最后一步。
沈延恩双手发抖,终是狠着心从六人之中择出一位腰杆结实、长相阴柔的男子。
“你。”他手指那名身穿青竹长袍的年轻男子,将人喊了出来,细细耳语。
其他人不明所以,更猜不透大将军将他们抓来所为何事。
“进去罢,别忘了本将军怎么吩咐你的。”
那男子眸光一闪,按捺着狂喜朝那扇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