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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牙床,女子远山眉锁着无边愁绪,冷汗浸透衣衫,苍白的脸颊渐渐泛粉,晕染开诱人的桃花色。

罗帐放下,挡去她孱弱艳丽的风情。

女儿的闺房沈延恩不好直接闯入,杵在门口忧心忡忡问道:“谢家姐姐,婉婉这是?”

“她中了药,药力在与她的神志相争。”

谢行楼拧眉:“我医道不精,恐此药还有后招,不敢乱来。此事,还得请我大师姐过来一趟。”

“大师姐?”

“道门,姜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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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泠与她同乘一骑,秋风自耳边掠过,她嘴里骂道:“【龙门】这些祸害,净使一些下三滥的法子!

“赵潜的尸骨还没烂呢他们就上赶着找死,阿蘅在外拚死拚活,他们在京里挖空心思捅刀,等她回来,看姓赵的怎么死!”

姜煋没想到她能气成这样:“你不是最不服我那清和师侄,怎的了,这次倒是心疼她?”

“我怎不能心疼她?”薛泠倒在她怀里,低声道:“你的师侄,不也是我的师侄么?”

她声音轻软,音节碎在秋风中也没能逃脱姜煋的耳。

姜道长面色不改存心岔开话题,道:“四师妹拿清和当心肝疼,她是我们姐妹里面最是修身养性的,这次恼了【龙山】,以她的本事一旦动了真怒,龙业之子不见得能活。”

“死了才好,让谢四咒死那畜生!”

薛泠接着又骂了两声,忽而道:“阿姐,你怎不算算咱们师侄此次能否顺利度过?”

音落,转而便见姜煋沉沉叹道:“算了三次,皆是险。”

“险?”薛泠难以置信:“阿姐没把握救她?还是说龙门的小畜生真就这么厉害?”

“龙润自身都难保,能厉害到哪儿去?论真本事,比他爹差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