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姐姐在想什么?”

“在想公主为何学不会绣花。”

赵绒碰了个软钉子,气得要死,这不就是在说她笨嘛,当她听不出来?

忍下这口恶气,她伸手将茶碗推过去:“沈姐姐,请用茶。这是我宫里最好的贡茶,还望姐姐莫要嫌弃。”

话里话外,这茶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不喝本公主的茶,是不是看不起本公主?敢看不起本公主,是不是瞧不起皇室?

一个蔑视皇室的罪名压下来,赵氏如今还没倒,朝堂还有保皇党效忠正统,师出有名向沈家问罪,谁也落不了好。

茶水温热,茶气鲜香,的确是最好的茶。

清和端过茶,低眉轻嗅,却不是她所想的所谓淫毒。

有毒的仍可解,无毒的才最可怕。

她放下茶碗。

赵绒急得口干舌燥:“沈姐姐,你怎么不喝?”

“烫。”

她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真高,若非知道那茶温正好,赵绒都要被她骗过去了。

她失了耐性,一掌拍在桌子:“沈姐姐看不起本公主,是对皇室有意见?”

事情终归走到这一步,清和一叹,掩袖饮茶。

柳瑟恍然大悟:怪不得临出行小姐换下那身美得出尘的裙衫,非要穿一身繁琐的广袖宫服。

有花里胡哨的袖子挡着,加之沈清和低头喝茶的角度甚迷,赵绒拿捏不定她是真喝还是假喝,总之人再抬头,唇是润湿了。

她下意识看向皇兄藏匿的方向。

龙润与赵拥附耳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