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儿子不争气,最后被他们的妹妹赶在前头,活到这岁数终于听到有儿媳喊娘,她老怀欣慰:“阿蘅那孩子毛手毛脚的,你……”

不等她说完,清和含羞笑道:“我无事。”

她顿了顿,有心为池蘅辩驳两句:“她也并未毛手毛脚,很是……”

对上池夫人暧昧忍笑的眼神,她及时闭了嘴,暗道:很是温柔,合她心意。

到底是顾忌她身子弱,也没真怎么闹腾。破身时她如坠云端,浑身上下都弄松软了,哪还想着疼?

这些话她想留待以后说给阿池听,可一想阿池早已出京,山高水远,相逢不知何日,她心口发闷,被池夫人哄着讲了几个笑话才展颜。

……

池蘅方出城,不等赵潜有所动作便被几位朝臣撺掇着前往鼎山为国祈福。

这实在是大运朝从高祖时期流传下来的规矩,前方若有重大战役要打,身为君王,当虔诚祭天,期许上天降下福泽,庇护边关百姓。

赵潜虽是不耐,但大将军拿出祖宗之规矩压人,容不得他不从。

……

迎着冷风,池蘅避开一干视线掏出岳父临行送给她的密信,说是密信,不过是一指宽的纸条。

白纸黑字,言简意赅,很有沈大将军的风格。

池蘅心里卷起惊涛骇浪——好你个狗皇帝!

“将军,要不要一起上茅房?”

吴有用策马行在她一侧,池蘅喜怒不形于色,淡然瞥他。

也不知怎的,她一眼望过来,吴有用尿意都被她吓没了,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