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年关将至,运朝的江山风雨飘摇,前程不定。

腊月二十一,夜,窗外仍旧飘雪,苍穹暗沉,无星亦无月。

内室温暖,暗香浮动,池蘅面颊粉晕,鬓发微湿,声线颤着,兴奋又快意。

白梅斜插在瓷瓶开得正盛,风骨凛冽,身姿端正,却没来由的使人提前想到春情。

小将军话多,尤其在某些事上一张嘴有说不完的话,正经的,不正经的,如风直往人耳朵灌。

清和听得哭笑不得,素雅的小衣掩着玲珑身段,煞是窈窕,勾人心魄。

只多看了几眼,池蘅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这话怎么说来着?

牡丹花下死。

她连喊三声“姐姐”,巴不得要姐姐好好疼疼她。

她到底也是女子,做梦也盼着婉婉为她目眩神迷。

这事嘛,上有上的好,下有下的妙,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各有讲究。奈何夜短情长不可一一试去。

然而就拿当前来讲,她已然深觉妙不可言。

玉山颤颤,红梅两点,大雪纷纷扬扬压过来,冻死在这美妙寒冬都值得!

“姐姐,喝酒……”

她迷迷离离道了句“酒”,那声“姐姐”再度喊得清和骨肉酥软,哪还舍得不教她如愿?

唇瓣轻启,深吸一口气,携着满腔爱意甘愿踏入万丈红尘。

池蘅快活欲死,甚是感动、感激。

余生漫漫,除了婉婉,再没人配与她这般亲近了。

一番胡闹,于清和而言当真像误饮烈酒,酒劲之大,润泽绵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