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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认打认罚,为了小命着想,池蘅还是带上了自己的刀。

踏出门,无数明光流泻开来,天地广阔。

镇国将军府就在隔壁,走几步路的事,池蘅闭眼都能一步不错地走过去。

沈家冷寂,天下了雪,白茫茫。

沈家这一家子,女儿不在家,儿子在书院求学,曾经的当家主母被休,关在谢家老宅的后院。

唯一的沈老夫人得意了大半辈子临老摔了头,落得足不出户将养的凄凉下场。

身后的大门关闭,池蘅未曾回头,唐刀挽星在日光照射下刀鞘流转出寸寸冷辉。

正堂,沈延恩握紧长戟,伟岸的身躯缓缓站起。

如一座沉默的高山,真正需要显示他的壮阔威严时,大将军的气势表露无遗。

池蘅背负唐刀,见了他躬身下跪:“晚辈见过岳父——”

沈延恩一拍桌子,大袖一挥,茶碗裹胁浑厚内力如利剑飞去:“敢不出手,今日便把性命留在这!”

一字一句,犹如寒山钟鸣,振聋发聩。池蘅稍一迟疑,唐刀出鞘,刀气如云,茶碗顷刻碎成齑粉,呼吸之间,沈延恩的长戟与挽星激烈相撞!

“岳父!”

她清声大喊。

“谁是你岳父?”

“你是婉婉亲爹,自然是池蘅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