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蘅顶着一张发红的俏脸:“我、我送送你。”
清和捂唇曼笑:“这么几步的路,还怕我走丢?”她深深地凝视池蘅那双眼:“等我回来。”
她利落转身,柳琴柳瑟一左一右为她开路。
这一去,父女俩势必要摊牌了。
她杵在这都要成一块‘望妻石’,池夫人见了打趣两句。
两家相邻,她与沈延恩二十几年的交情,了解那位大将军是怎样冷硬的脾性。
当初谢折眉故去,沈老夫人以死威逼儿子迎娶怀了沈家种的谢折枝进门,场面闹得要生要死,可谓难看。
拗不过亲娘,沈延恩娶是娶了,之后却与亲娘置气,丢下一大家子去很远的地方护卫疆土。
不说他此举是否负责,单从这点来看,他脾性硬是真的。
池蘅愁上心头,恨不能再如少时那般去趴沈家墙头。
可她已非少时了。
“慢慢等罢。”池夫人道:“要相信清和。”
“我自是信她,她那么有本事……”
可有本事,不代表不会疼。
与亲人的言语对撞,永远没有真正意义的毫发无伤。
一墙之隔。
镇国大将军府。
沈大将军身在正堂,严阵以待。
“大将军,小姐回来了。”
“都下去,没我的允许,谁也不准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