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打的你?”
“赵拥。”
好。
好个太子赵拥。
她记住了!
她气得四肢发冷,一张冷面得亏了池蘅看不见。
虽看不见,可池蘅对她气息感知尚算敏锐:“婉婉?婉婉你怎么不说话?”她又哼唧两声,显然是疼得不好受。
清和揉搓冷白的指尖,坐在床沿一声不吭生闷气。
血水顺着臀瓣淌在洁白的床单,她心一颤,满腔的怒意、杀意统统化作柔柔的怜惜:“阿池,你睡会罢,其他的交给我来就好。”
有她这句话,池蘅不再死死支撑,绷紧了的手指倏尔松开,心气方泄,整个人昏厥过去。
药瓶打开,清和低头轻嗅,反手将瓶盖拧好,从袖袋摸出自己前些日子精心研制的药粉。
此药粉对治疗外伤有奇效,是她最新的研究成果。
池蘅一觉醒来稳稳当当趴在床榻,身下脏污的床单换成崭新,她身无寸缕,背部搭着一条薄被,受了大委屈的臀部晾在空气中。
内室地龙烧得很旺,不穿衣服也暖得很。
房间四足兽的肚子里徐徐飘出瑞脑香,难得床头摆放的小方柜置着白瓷瓶,瓷瓶内斜插着几支早开的白梅。
池蘅下巴抵在软枕,深吸一口香气,不敢乱动。
“醒了?”
清和端着香喷喷的米粥进来,气也气过,这会见了她唯有笑。
沈姑娘笑靥温柔,捏了瓷勺坐在床前:“饿了没有?”
不用看,光用闻就知道粥里放的全是她爱吃的,池蘅馋虫勾起,趴在那理不直气也壮:“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