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想,赵拥在池蘅心里都逃不开‘有大病’的怪印象。

来者不善,又是太子,她还能如何?转过身,努力当赵拥不存在,该练兵练兵,该训人训人。

诸位将军围在身侧,赵拥觉得烦,挥挥手让他们离开。

笑话!他们围在这,要他怎么发挥?

眼睁睁看池蘅井井有条地安排诸般事宜,想像她在云城定也是如此处理灾情,夸赞池蘅的话不带重样地回荡在耳畔,赵拥心里嫉妒。

赶在池蘅纠正一位兵蛋子‘力劈山河’的具体刀式时,阴阳怪气开了口:“池校尉,依孤看此兵方才动作已够标准……何必再刁难?”

池蘅的一片好心尽职尽责被他嘴皮子一碰说成‘刁难’,小兵显然愣住,碍于太子身份,低下头来不说话。

这不是他一个小兵能管的。

但他认为太子说的不对。

池蘅指点小兵的动作顿下,轻拍了兵蛋子肩膀:“继续训练罢。”

她转过身,微微一笑:“太子说得对。”

“……”

赵拥一拳打在棉花上,池蘅看起来不痛不痒,却把他气得不行。

之后他更是变本加厉,无论池蘅做什么,他都要横插一脚。外行人指导内行人,谁看了不得发笑。

但没人敢笑。

军营是崇拜强者的地方,军人也该最忠心君王。

哪怕在他们看起来太子委实幼稚。

不知他们的头儿给哪儿惹了太子。

可想池蘅出了军营,整日不是在将军府就是窝在未婚妻的别苑,小两口蜜里调油还来不及,哪来的闲暇招惹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