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今日,此事少不得又得被人暗暗诟病。
但陛下早不是当初的陛下。
陛下死了幼子,整个人性情大变,三朝的老臣,一怒之下都能用砚台砸死在金銮殿,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赵绒可不管这些。
总之今日设宴父皇是应允的。
赵潜在位的那些年谨小慎微瞻前顾后,是以更想要自己的孩子行事无忌。
皇后死前痛骂他的那番话将他刺激地不轻,索性不再伪装,疯就疯,快活了再说。
还别说,快活的滋味真好。
午夜梦回,回想文武百官战战兢兢的神情,他禁不住想:这才是帝皇!
帝皇的女儿想做什么,难道还要看其他人的脸色?
赵绒根本不想看其他人的脸色。
她乃正儿八经的天潢贵胄,没抢来池蘅做她的驸马她气得银牙都要咬碎,今日见到身披大氅的沈家嫡女,她眯着眼,心想:还真是个病秧子。
八月份,过几日进入九月,大氅都披上了。
就这么个病秧子,床上折腾两下怕是人都要没了罢!
配个文弱书生兴许能多活一年半载,做池蘅的正妻,上赶着找死呢?
从沈清和被搀扶着弱柳扶风走来,四围雅雀无声。
文臣家的小姐自恃身份不愿搭理武将家‘矫揉造作’的病秧子,武将家的女儿日常耳提面命被家里人提点,对内怎样都行,但在外,不可落了将军府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