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陪她睡睡,有我辛苦吗?现在你攀了高枝,跑这数落我来了?真要论起来,爹娘还不是被你害死的!”

“你说爹娘是被我害死的?”妄秋被一股荒谬击中,接连倒退两步,萦在眼眶的泪渐止:“原来你一直认为,是我这张脸为爹娘带来灾祸?”

妄冬语气冲,话说出口也就后悔了,他看着自己弱不禁风的姐姐,心想:要不是你生得惹眼,贼人怎么会找上家门?

要不是你生得好,又怎能刚出女人的狼窝,便入贵人的帐?

还不是靠着一副好皮相?

到底是他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妄冬发完火意识到不对,柔声哄她。

他最擅长哄人,可这次妄秋一反常态地没有之前好哄。

“我这次去盛京是给人为奴为婢,既非妻,也非妾。你还跟着我吗?”

妄冬满脸震惊:“为奴为婢?”

“对。”

看他这反应妄秋说不出是难过多一点还是想哭多一点:“这里是三百两银票,算是贵人给的‘卖身费’,你——”

银票被妄冬一手抢去,他道:“我要银票,就不跟你走了。”为奴为婢有什么好?还不如拿银子置办田地做点小本买卖。

“好。”妄秋顿时齿冷,眼圈泛红,深呼一口气:“好。以后……我们不再相见。”

她心意已决,妄冬深觉不妙,想再言语几句秋姑娘根本不想再听他满嘴胡言,拂袖而去。

出了营帐,看到一脸关心的柳瑟姑娘,她抱着柳瑟失声痛哭。

哭声传入耳,妄冬脚步一顿,暗道:他也真是烦了日日哄着她,靠着她。

不再相见,那就不再相见罢,左右没了谁他也能活。反观姐姐柔弱的性子,离了他这个弟弟不定要怎么受委屈。

柳瑟猛地被她抱住,没法狠着心将人推开,她求救地看向自家小姐,清和眉眼温和,并不打算干涉。

哭够了哭累了,妄秋羞赧地从柳瑟怀里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