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言字字句句皆是昔日某人在信里玩命撩拨人的情话,这话从她嘴里吐出来,又入了池蘅的心,池小将军整个人成了油锅里捞出的大虾,浑身上下脚趾头都泛着红粉。

喉咙吞咽,渴得嗓子眼要冒烟,她小觑美人两眼,此情此景不知胡思乱想了些什么,腰腹下意识收紧,嗓音微哑:“姐姐,可以吗?”

柳琴柳瑟恨不能耳朵聋了,低头默念《清心经》。

沈姑娘慢悠悠启唇:“可以。”她轻声坏笑,手指勾了小将军瓷白尖嫩的下颌,问:“下腹生热?”

池蘅直接被她吓傻了,双手捧花,腾不出多余的手配合,无辜纯情的皮囊极容易讨姑娘家欢心,好在她只是一时吓傻,不是真傻,满身的机灵劲重新被唤醒,舌尖卷起:“热……还是不热呢?”

她暗暗腹诽婉婉小性,连那些荤话都要一字不差地打趣回来,可她偏偏爱惨了这样的婉婉。

坦率,撩人。看起来比谁都自持优雅,却着实勾得她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直想脱光了给她瞧瞧。

“芳草萋萋,春雨酣畅?”

池蘅心道一声要糟,美人指尖不轻不重点在她心口,眼神直白地往她身下瞅——这谁遭得住啊,池蘅腿软脚软,被她一指一窥,弄得仰头栽在羊毛毯。

主子们沉迷调情‘大开杀戒’,《清心经》都救不了,琴瑟脸红心跳不知何时偷偷溜走。

好在没外人瞧见她四脚朝天的情状,池蘅松口气。

沈清和笑得眼尾泛开浅浅泪花,都这时候了还没忘记‘秋后算账’,不客气地嗔道:“就你这软脚虾还妄想在温柔乡里杀它个七进七出?阿池,你想太多了。”

话说完她歪头笑得肆无忌惮。

池蘅磨牙,捧好用来示爱的迎春花,忍耐再三终是忍不下去:“你瞧不起谁呢?”

“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