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泠不情不愿地定在那,企图装傻,终是瞧着她脸色慢腾腾收回犯上作乱的妙手。

心里惊叹:三十几岁的人了,阿姐身子好嫩呀。

短暂的一霎她恍惚从姜煋眼底看到一抹飞快隐没的迁就宠溺。

她素来是给点颜色就敢开染坊,豁出去双臂搂着她脖子,哼哼唧唧,拿脸蹭她温滑若软玉的颈侧:“阿姐,阿姐,别这么凶嘛……你吓到我了……”

全无当朝贵妃的骄矜跋扈。

软如一滩春水,只想捧给她的阿姐喝。

姜煋被她蹭得六神无主,头疼欲裂。

她避了这些年,幡然醒悟了这些年,自认薛泠的影要从心尖淡去。

如今相见,她想:或许还是太早了。

可再晚又如何?

天命如此,早晚都会有此一遭。

她痛定思痛,蓦然福至心灵:原来前世今生注定薛泠是她必须要渡的劫。

……

身子猛地被打横抱起,薛泠喜不自胜:“阿姐!”

忍着没去看她夙愿以偿的欢喜眸,姜煋冷心抱她到门外。

双脚落地,薛泠不明所以,看了眼身后古树,眼神古怪:天寒地冻,阿姐莫不是要和她幕天席地,倚树相交?

这也太——

衣袂飘过,姜煋不知何时站在门内看向门外树下自己两世的‘劫’,砰地一声,木门被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