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信是件不可多得的美事,要用最放松的心情迎接某人沉甸甸的惦念。

信封拆开,她弯眉看去,耳边恍若有只长了猫嘴的小将军生动鲜活地冲她喵喵,有点吵人,絮絮叨叨,还有点可爱。

流水账似的行文诙谐幽默地说着家长里短,话锋一转竟在感谢她的喜欢:

“……哎呀婉婉,我何德何能配得你的喜欢,你是何时晓得我对你的心意?我以前还担心你对我不是那样的意思,这下好了,梦想成真。

“这几天我总是梦见你,婉婉,你对我真好,你打开了我七情六欲的阀门,带我进入奇妙陌生的斑斓天地,我喜欢这样,你呢?

“婉婉,我会努力配得你闪闪发光的爱意,我想到你爱慕我,心就不是自己的了,我的心无时无刻不想飞过那堵墙去到你面前,去到你梦里。

“我现在既快活又愁苦,你不理我,你合该不理我,是我做错了事,但往事应是翻篇了罢?我被你这折磨地好惨,你给我的惊喜越多,冷着我的日子我就越难熬,我大概明了你的用意。

“清和姐姐,你永远是我敬重的清和姐姐,可我现在喊你‘姐姐’却有素日没有的亲昵,婉婉,我祈求上苍能和你永远保留这份亲昵,愿我们亲密无间。”

“亲密无间……”清和远山眉笑得温温软软,到底是开了窍,说起话来都不一样。

她几乎能想像出阿池写这封信时是怎样美滋滋地捏着笔杆在她面前畅所欲言。

她在用行动为她敞开心门,把火热直白的心掏出来给她看。

阿池就是这样,一旦想通了,明白了,从不惧怕给她看。

坦坦荡荡。

带着一股子热忱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