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秃秃剔除荆刺的荆条横七竖八扔在地,池蘅笑容腼腆:“嘿嘿,嘿嘿。”

沈姑娘一脚出其不意地踢在她小腿,小将军仗着下盘稳,不为所动,挨打了也不吭声。

“老实交代!”

“哎,我交代,我交代。”

她二人一俯一仰,四目相对。

抱着认打认罚的心,她将那日之事条理清楚地讲明。

“……你那日提醒的没错,陛下赐我‘行走’一职确实没安好心。陛下癖好古怪,喜臣子与后妃勾搭,又忌惮将军府,御医诊平安脉是冲着我来的,陛下对我身份存疑,故派‘宠妃’以色深诱试探我是男是女。”

以色深诱?

清和气息顿冷,潋滟的眸子风雪弥漫,顶着她的怒火,池蘅硬着头皮道:“太后寿宴,贵妃前来【芍花宫】与我‘私会’,伪造‘落红’左右圣意。我由此逃过一劫。

“再不久,陛下又生疑。不仅疑我,更疑贵妃娘娘。为保池家,顾全大局,我和娘娘顺水推舟演了一场戏……果真瞒住陛下,打消他的疑窦。”

清和心口发堵,身子发冷:“怎、怎么瞒住的?”

“自是……自是褪去外衣……那会近黄昏,屋里封得严,四下昏昏仅余一盏烛火,影映于床帐,给人以假乱真的效果……”

“是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