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蘅那天在床榻的表现也的确反常。

透着一股子凶悍。

与往日性情不符。

后来她想了想,约莫是小将军面对生死危机的下意识反应。

实心眼,演不好怕牵累无辜,演太好,有愧未婚妻。

说不得为求逼真还强行将敬重的贵妃姐姐看作放在心尖的姑娘。

她偶尔小坏,本性不失纯真。年少赤诚,钻进死胡同出不来,可不是在自苦?

“心病还须心药医。”薛泠撤回诊脉的手:“这事还得沈清和来。”

“我去求她!”

池夫人扭头便走。

薛泠低声一叹。

她坐在梨花木凳发呆:阿蘅都成这样了,姐姐还不肯现身吗?

……

永城。

一间茅草屋。

姜煋第七次掐算帝星命数,得到的都是福祸参半的回答。

“看来,是不得不去了。”

薛泠在池家。

薛泠在等她。

她抿唇在屋内走来走去,走了四五来回,背起药篓踏出门。

去!

帝星不容有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