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吞吞收回探寻的目光,守在身畔的柳琴柳瑟冷不防一哆嗦。
……
天黑了她才到家,池夫人抱怨两句,瞧见女儿难看的脸色,关心道:“怎的了?病了?”
池蘅满脸丧气,活像被抽筋剥皮的小龙崽子,蔫蔫的只差最后一口仙气苟活。
今日之事对她冲击极大,她瘪着嘴,眼眶就差掉出一包泪。
这模样吓坏池夫人:“小可怜阿蘅,谁欺负娘的阿蘅了?”
“阿娘……”她喉咙微哽,蔫头耷脑:“我无颜面对婉婉……”
“你做了什么无颜面对?”
池蘅羞于启齿,脑仁疼:“我还想问爹娘呢,爹娘意欲何为?”
话说到这份上,她勉强支棱起来:“阿爹呢?”
儿女情长且放在一旁,她想知道蒙在鼓里的真相!
池家密室。
亮着几盏灯火。
父女俩良久对峙,池夫人坐在一侧捧茶静待。
池蘅不退不让眼睛直直盯着面前的男人,池衍身形伟岸,气势如渊:“你真想知道?”
“想!”
池衍审视看她,电光火石几次意志力的交锋。
池大将军轻甩衣摆坐在虎皮大椅:“问!”
“爹爹位极人臣,却要孩儿自幼女扮男装,此为欺君。宫里来的御医诊不出孩儿女儿身,大师伯为我殚精竭虑。大师伯何等高人,我池蘅何德何能要她为我出生入死,我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