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就能知道她的想法了。阿娘,这不是提点两句就能阻挡的,真要这么说世上便没所谓的痴男怨女。

“你说的我懂。阿爹半生之乐十中有六是阿娘给的,鱼水之欢,你们享得,我和婉婉怎就享不得?若是为全礼法,我们难道没有礼法?

“订婚后她已是池家认定的儿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府婚事天下皆知,我和她真要做什么必定是两情相悦。人之本性,哪能是不可说之事?”

内室寂静,池夫人愣怔在那,不知是斥她口无遮拦,还是该震撼她年纪轻轻心思之深。

这番话若非深思熟虑不可能说得如此坦然,可见她心里确是这样想的。

阿蘅胆子可真大,传出去那番话不知要遭多少卫道士谴责。

若无姜道长断定她乃天降帝星,池夫人保不齐要怀疑自己到底生了个怎样无法无天的女儿?

“我想要婉婉,想她给我快乐,也想让她感受快乐。”

池蘅深知自己不能露怯,否则阿娘又要将她当做孩子,她不想再做孩子,面不改色:“规矩是死的,我是活的,婉婉也是活的。哪怕不想承认,生离死别仍是挡在我和她前路的猛虎。局势如此,生死之外,当无大事。”

“……”

池夫人罕见地被人堵得无话可说,说这话的还是她最为宠溺的小棉袄。

她轻揉眉心,一巴掌拍在女儿屁股蛋子:“胆肥了,你老子娘的墙角都敢听?!”

被她一巴掌打懵,池蘅再绷不住那身肃穆庄严,立马跳开,嘴上辩道:“我也不想听,这不是凑巧赶上了……”

凑巧赶上?

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