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巾子染了小团血,被悉心收入锦盒。

薛泠嗔她:“保你命用的。”

“哦。”池蘅不再多问。

胳膊上的伤重新包扎好,薛贵妃魅惑地挑起小将军下颌:“要命,怎么越长越勾人,真不和姐姐试试?”

“试什么?”池小将军话说完一巴掌拍开她的手:“流氓!”

薛泠乐不可支:“还真是长大些了,听懂了?”

看她羞愤欲走,贵妃娘娘收敛媚态:“好了,不闹你。赵潜怀疑你了,你今日表现尚可,剩下那一半我帮你摆平。”

她取出一封书信:“交给你爹,阅后即焚。”

“知道了。”池蘅同样认真看她,语气放缓:“辛苦泠姐姐了。”

“这算哪门子辛苦,再者我想走,赵潜也留不住。我是自愿呆在这,我等的人始终没来。她是天下一等厉害人物……”

她婉转媚笑,妖精似地攀附在池蘅肩膀,轻喘两声,拉长的一声娇吟清清楚楚回荡在芍花殿……

守在芍花殿外的侍女耳根子发软,银针刺入脖颈的一瞬,身子倒下。

身着芙蓉色烟罗裙的少女漠然踏入这座罕有人至的偏殿。

……

耳畔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池蘅手足无措:“泠姐姐,你不要再叫了。”

薛泠眼尾浮起惊人的艳色:“你说,若我等的那个她晓得我将你拉上榻,会不会气得跳出来斥我坏她大业啊……”

池蘅惊得推开她:“别乱讲,我和你可清清白白!”

“阿池?”

冷彻的音色清泠入耳,池蘅心口重重一跳,回眸果然看见少女全无血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