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栖听在耳里心里酸酸的:若公子同她犯浑,再浑她都唯有喜欢的份。
“没有。”清和谈笑晏晏:“阿池和我闹着玩呢。”
谁和你闹着玩?
隔着扇门,池蘅耳朵支棱起来听得真真的。
我要真和你闹着玩,亲也就亲了,有什么大不了,顶多被你打一顿。
正因不是素日单纯的玩闹才令人心惊、心颤、心悸,以至于拔腿就跑,失魂落魄。
世家子弟知人事早,远不到‘谈性色变’的地步。
然池小将军自幼教养与寻常男女不同,大将军恨铁不成钢,恨不能揠苗助长,教她的都是治国方略、行军布阵。
池夫人溺爱女儿,冷了热了都无比挂心。
为人父母根本没想过和她讲述少年人成长过程面对自然到来的身体本能,该如何正视,如何应对。
性这东西,池蘅听人说过,也在画册上见过,但切身体会昨儿个还是头一回。
仿佛心里的猛兽被放出来,对着柔弱的婉婉发出‘吃人’的吼叫。
她懊恼地抓抓头发,扒开身上皱巴巴的里衣开始拾掇。
门外的对话还没结束。
池夫人为女儿操碎心:“她若敢对你犯浑,你别和她客气,兔崽子就是欠收拾,都敢和老娘摔门了。”
清和捂着帕子笑眼动人:“阿池天性自然,纯真可爱,孝心有嘉,哪会对夫人您摔门?她是见了我,心慌。”
池夫人恍然大悟,断定二人昨日定是发生了什么,‘猎人’和‘猎物’你追我赶的趣事她不好多问,挥挥手:“罢了,随她去,兔崽子还能跳出老娘手掌心?”
池蘅嘴角一抽,心道:娘啊,你可真是我亲娘!你对着婉婉倒是给我留点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