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蘅抿嘴不答,侧过身子泡澡。
“兔崽子!消遣你娘呢?”
一声无可奈何的长叹,池蘅煞有介事道:“阿娘,我长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池夫人气得丢她一道白眼:“能得你。”
起身就走。
池蘅在大雨里花了好久才接受自己不是好人这件事,倘真是正儿八经的好人,哪会想对婉婉做那样的事?
她身子后仰背靠玉璧,水珠顺着脸蛋儿划过下颌:“见心明性,原来这就是‘性’,从心里翻涌的欲望能摧山填海,也能教人一瞬失去理智。
“我见婉婉生得美就想对她行不轨之事,她是不是看出来了,所以推开我?”
她顾自懊恼,只觉得没脸见人。对谁那样不好,偏偏对婉婉……
小将军一头扎进水底。
啊啊啊啊啊!
……
“她回去了?”
“回去了,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嗯,下去歇着罢。”
“是。”
门掩好,内室唯清和一人。
躺在白日歇过的小榻,不知怎的她好心情地笑出来。
闭眼回想阿池之前的生涩,心脏不安分地鼓噪。
她默默将脸埋在软枕,笑声从喉咙溢出,泠泠悦耳,耳垂红透。
年少动情实在是令人含羞着恼,像飞来的麻雀,轻啄你掌心后扑腾着翅膀飞跑,看得见打不着,气得你只能在原地跺脚。
跺过脚,没多久你又踮脚翘首盼着它来。
盼着它来,哪怕再啄你一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