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来罢。”他道。
池蘅与清和默契地坐在方桌对面,丫鬟备好雪白丝帛盖在未来三少夫人柔嫩的皓腕,池英、池艾避嫌不去看,目光殷切地落在幼弟脑瓜顶。
婉婉有她却没有,池蘅眉心一拧:“本公子的呢?”
丫鬟被她问得哑然,红着脸将另一条丝帛献上。
盖好细白的手腕,小将军心满意足:“诊罢。”
容御医嘴角一抽。
他刚从山上下来,山上的人哪个见到他不是客客气气的?到了此地却要受乳臭未干的小儿平白嫌弃。
他右眼皮不住乱跳,沉下心来,端然就坐。
竟是双手同诊。
……
沐阳城,姜煋闲散地躺在山巅,青山绿水,清风吹拂,躺在青草地,末了她抬手遮住春光,微眯眼,一言不发盯着手心错乱的掌纹。
十五年前她堵上性命为阿蘅遮掩天机逆转阴阳,若是那么容易被人识破,就真给老祖宗丢人了。
啧。
天真。
姜神医唇边染了讥笑:【龙门】那些人一如既往的天真,自高自大,目中无人。
欺师灭祖的那笔账她早晚要和他们清算!
……
“还没诊出来吗?”池蘅认认真真扮演日常犯浑的二世祖,瞧着老头气定神闲的模样,越看越碍眼,倏尔脑袋探过去:“老伯伯,我不会是有什么大病罢?”
老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