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莺莺燕燕我不认识的多了,要真和你计较,计较的过来嘛。”
“什么莺莺燕燕,只是一起吃酒的姐姐罢了。”
清和眼皮微跳:“你姐姐可真多。”
多说多错,池蘅干脆闭嘴。
她老实了,沈姑娘也不是得理不让人的人,上月她才过了十七岁生辰,念起十七岁生辰宴上阿池的表现,她心气平顺,转过身来轻捏小将军白嫩小脸:“还生气?”
“我哪敢。”
“那就是还生气了。”
池蘅抬起头:“哪来的那么多气生?”
两人重归于好,她脱靴跽坐在几案前:“婉婉,你刚才是醋了吗?”
“嗯。”
“唉,我懂。”
“你懂什么?”
池蘅手捧茶盏,轻吹一口茶气:“你若背着我和别人好,我也会醋。”
清和失笑:醋与醋,还是不一样的。
午后时光消磨殆尽,送走她,池蘅回房呆呆望着锦盒里的衣物,终是不忍拂了妙风一番心意,盖好盖子,将其藏在衣柜最里。
她会好好保存这份真心,至于穿在身上,那还是免了。
刚刚迈进十五岁的少年人第一次晓得被人爱慕,滋味竟是忧愁甚过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