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蘅眉目极冷:“错不在它,你无需为它赔罪。”
她击退猛虎在先,降服猛虎在后,这会兽笼里的虎崽还耷拉着脑袋瑟瑟发抖,天生山林霸主,此刻可怜兮兮地连家猫都不如。
园主见多识广,几十年来这样的情况还是头一回见。
池三公子无论武功还是自身威势都令人心生敬畏,他态度近乎虔诚,若非池蘅年少,他甚至绷不住发软的膝盖。
“三公子……三公子大义。”
“我这算什么大义?”池蘅心口憋着怒火,冷笑:“谁家的孩子不懂事?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晓事?给小爷滚出来!”
她气狠了,笑容既冷且艳,恰如一身红白衣饰,白袍胜雪,红裘似火,极端的两种颜色同时被穿出极冷极艳的味道。
少年人怒发冲冠,清和一只手不知何时捂在心口的位置,眼里除了散发魅力的阿池,再也容不下其他。
就听“哇”的一声,小将军瞪眼吓哭小孩。
小孩七岁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声很快招来家里的大人。
“大哥……呜呜呜,大哥……”
十七、八岁的年轻书生急慌慌赶来,见了阿弟哭得凄惨,怒从心起:“幺儿,谁欺负你了?!”
“嗤。来这的都是为了玩,谁有闲心欺负一个毛头孩子?你是他大哥,怎的不问问你家阿弟方才闯了多大祸?”
男子匆忙抬头,迎上她清寒薄怒的眼,倏地一惊:“三、三公子?”
“我不与你废话,你家阿弟顽劣,拿银子砸虎,虎崽受惊暴起差点伤了我家姐姐,这笔账怎么算?是你亲自教弟,还是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