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男女送礼物轻易送不得簪子,送女子发簪,代表愿与之结发。
阿池送出此物时,定然没想到这点。
昨日她戴着此簪没得来她一声夸赞,倔强不服输的沈姑娘偏要小将军看到她戴着她送的簪子。
她没留意到,那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继续晃。
想着想着她眉眼弯弯,心坎像倾倒一盏蜜,整颗心都是甜的:为自己的幼稚,也为有人能令她生出如此弯弯绕绕。
一墙之隔,池蘅早起习武,大冬天,练得脑门发汗这才停手拐去浴室沐浴,洗去汗渍,换好一身新衣,开开心心用过早食,美滋滋前往沈家接人。
未婚夫妻相约出门这在大运朝很普遍,奢华低调的马车停在镇国将军府门口,池蘅站在马车下等得望眼欲穿,可算见到了人,唇角上扬:“姐姐,晨安。”
“晨安,阿池。”
清和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一圈。
白袍红裘,腰身纤细,头戴白玉冠,脚踩绣着吊睛白额大虫的黑锦长靴。
她默默收回视线,将微凉的手递过去,搭着她的胳膊坐上马车。
有琴瑟二人在,池蘅没好意思跟进车厢,转身上马,小脸在长风里愈显明媚朝气:“出发!”
沈清宴一大早睡过头,等他着急忙慌跑出来,恰巧能看到马车的影。
他一连三叹:看来是老天都不愿带他这个拖油瓶。
“姐姐,仔细想咱们还没认认真真结伴看看盛京的美景,你说再远的地儿咱们都去了,唯独家门口都没好生逛过,可真是遗憾。”
池蘅坐在马背隔着车帘和里面的人说话,北风呼呼,遮不住她清亮雀跃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