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没错,池蘅大着胆子抬头,看清她眼底压着的调笑,肩膀一耷,自暴自弃:“我就说这身衣裳不适合,阿娘偏不准我换下,还说谎骗人。你看这花里胡哨像只花孔雀……好了好了,姐姐要笑就笑罢,不用憋着。”
清和掩唇笑弯了眼,小将军红着脸手足无措,等到耳朵都烧红了,她还没够,忍不住伸手去挠她腰间的痒:“还笑?”
“不笑了不笑了……”
嘴上说着不笑,笑意却止不住从眼眶流淌出来。
两人都是伤病初愈,见了对方心生欢喜,藉着这欢喜的劲头,清和笑着躲开她搔向腰侧的手,身子倒退一步:“好了好了,我真不笑了。”
“你最好说到做到。”池蘅小脸鼓着,脑门出了层汗。
她摸出帕子擦去额头汗渍,嘴里嘟囔:“小鹿皮靴本身够暖和,阿娘还要往里面加绒,害得我脚底板一直冒热气。清宴也是,方才差点要我下不来台,我脸红他都要问。”
她眼神飘飞,忍了忍,小声问道:“婉婉,你手冷吗?”
“冷。”清和将手递过去,被另一只手柔柔握住。
热气驱散掌心的凉,她唇角翘起:“阿池?”
“嗯?”池蘅牵着她的手漫无目的地走在后花园,头微歪:“怎么了?”
猜到她还在介意池夫人为她准备的一身行头,她轻晃她的手指:“怪好看的。方才一眼见了,顿觉阿池是从仙宫下来的小仙君,令人见之心喜。说起来你我两家这婚事,是我占便宜了。”
被婉婉夸赞‘小仙君’,小将军眉间喜色溢开:“是吗,是小仙君,不是花孔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