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潜深吸一口麒麟兽炉飘出的龙涎香,挥挥手,大监领着宫人鱼贯而出。
御书房陷入诡异的死寂,一国之君疲懒虚弱地倚靠御座:“道长,还没找到吗?朕等不了多久了。”
“快了。”
……
兰少师府。
陛下的口谕一字不差地传达到新晋宠臣耳里,兰羡之郑重回道:“劳公公回话,羡之定不辱命。”
太监拂尘一甩,掐着嗓子道:“大人,务要尽心啊。”
是一世盛荣,还是江河日下,全看这一回。
送走宫中来人,兰夫人愁眉不展地坐在那。
她不明白,为何儿子鬼迷心窍一定要娶那病秧子为妻。
私奔半年,足足半年和池家子厮混,是不是清白之身还未知,遑论娶进门来一儿半女都生不出,说粗俗些,和不会下蛋的鸡有甚区别?娶了她,平白败坏兰家家风。
儿子月前侥幸得陛下看重,她心底既喜又忧,心里惴惴不安:“羡儿……”
“娘无需多言,圣旨已下,圣命如此,儿只能进,不能退。”
兰羡之扭头和父亲商议比武招亲一事。
劝不动他,兰夫人一阵头疼,被丫鬟搀扶回屋。
“孩儿习武多年,少在人前显露,此番能用上,未尝不是天意使然。池家小儿的人头孩儿势在必得,今夜我先去探探他的武功深浅。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年轻人说起筹谋跃跃欲试,兰大人心知此事不可违,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止是娶妻如此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