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进食,两人默契不提先前之事。
可池蘅到底记挂着昨夜颜面丢尽一事,抹不开面,连着几天没好好出现在清和面前,早出晚归,忙着教小村落大人小孩习武。
是日,苍穹落雨,她不好再找借口出门,清和步履从容甚是悠闲地在她身前站定,绸布裹好的话本随手递出,言简意赅:“还你。”
池蘅瞪大眼看着递来的‘烫手山芋’,狐疑问道:“你、你看完了?”
“嗯。”
她答得漫不经心,池蘅心思暗动,晓得她生气了,气自己这几日避而不见。
接过话本,脑子一抽,她鬼使神差道:“好看吗?还想看吗?”
对上荤素不忌的隔壁青梅,她诚然不知怎么讨好。
尤其婉婉眉目清淡的样子,是水墨画勾勒不出的安宁淡泊,一眼看去,浸着疏远,冷丝丝的如冬日穿廊而过的薄雪。
清和好整以暇地掀唇冷笑:“没你好看,不想看。”
“……”
池蘅捧着话本犯难:“婉婉?”
“嗯?”
小将军拿手指勾她小拇指,勾到手,霎时被指尖凉意激得生出怜惜,她声线和软如四月春洋洋洒洒的柳絮,小声道:“清和姐姐?”
清和象征性地挣扎一二。
她这点轻微力道,哪挣扎的过自幼习武的练家子?
池蘅勾着她手不让她逃:“姐姐,你看我一眼。”
沈清和苍白的小脸侧看过来,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听不出喜怒:“舍得要我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