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匪山山脚,一行穿着短衫手持大刀的汉子从路边草丛窜出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
锵!
唐刀出鞘。
不容他多说一字,牛车上的‘少年郎’一跃而起,双脚落地,刀尖冷寒:“不想死,滚!”
小村落的男人们不约而同吞咽口水,心想:平日怎么就看不出来,池小兄弟这么猛的吗?
“大当家,这小子抢咱们话!”
“哪来的兔爷,宰了他!”
……
两刻钟后。
牛车大摇大摆出了匪山地界。
小村落的男人们各个眼睛有光,活生生的武林高手坐在他们身边,怪不得村长说若想安然无恙,池小兄弟一个人、一把刀就够了。
顺利通行,池蘅坐在牛车冥思苦想:匪山乌合之众不过百八十人,远没传闻里强悍,何以这样的乌合之众官府都拿不下来,反让贼子逞凶?
一想到方才他们大当家哭着求着要自己留下来当‘太上皇’的情景,池蘅神色凝重。
在盛京,甚而在鸾城没有过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和姐姐去过很多地方,繁华的,偏僻的,但这种政治腐朽的直觉,是来到这里后。
村民封闭,官府不作为,任由竖子占山为王,目无王法。
这会她急着进城,身上担着小村落几位大哥的身家性命,刀上不宜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