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放心一笑,说不出来心尖升起微妙的成就感:不用她教,阿池都能自斩桃花了。
她驻足窗前许久,池蘅顺着感应抬头,四目相对,她眼里亮起惊喜:“婉婉,你醒了,是不是被吵醒了?渴不渴,我去给你端酸梅汤。”
说着她收刀入鞘,腿脚麻利地往后厨端了两大碗消暑汤,一边喝汤一边说木姑娘脾气有多冲。
“没经主人允许,碰我的刀她还有理了?”池蘅吸溜一口汤水,咽下:“我也没求她动我的刀不是?”
糊里糊涂被凶一顿,她低头接着吸溜一大口,身心舒爽,喉咙发出愉悦轻叹,好奇道:“婉婉,你怎么一直看着我笑?”
清和收回视线不再看她,纤纤玉指捏着小瓷勺小口小口喝酸梅汤,举止斯文秀雅:“想笑还不行吗?”
“当然行。”
池蘅不再嘀咕木姑娘,一大碗酸梅汤喝完,话题早不知说到哪儿去。
却说木姑娘回家后窝在房里狠狠哭一顿,对池小公子的心彻底淡了。
男人好看有什么用?木讷、嘴笨、不解风情!
哭累了,她替人心疼的毛病又犯了:守着这么一块不开窍的木头,沈姐姐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用不着她操心,更用不着她心疼,清和在小村落的日子过得和和美美、舒舒坦坦。
日上三竿,村长领着四五成队的年轻人登门。
小村落地处偏僻,想进城首先要穿过一座匪山,匪山里的匪徒不讲理,见漂亮姑娘就抢,见有钱人就杀,无恶不作。
官府曾经管过几次,皆无建树,反助长匪山气焰。
慢慢的,来此地就任的官儿不敢大言不惭说剿匪的话,苦了附近乡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