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慢慢朝她靠近,待离近了,姜煋未语先笑,纯粹气笑的:“你怎么在这,被赶出来了?”
她走路没声,见了她,池蘅连忙捂脸,怕因为一块桂花糕被大师伯‘秋后算账’。
没敢看她,脸埋在膝盖,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清亮无辜:“婉婉头疼,睡下了。”
怎么可能真的头疼?
你这个傻子,又被人打发了!
姜煋不知该气还是该心疼她:这么个实心眼的,对上城府之深的清和师侄,可不得输得一败涂地?
转念又想,阿蘅的‘输’,从某种意义来讲,何尝不是立于不败之地的‘赢’?
说到底有个满身心机的姑娘愿为她披荆斩棘、保驾护航,这孩子终究是有福之人。
一时无话,姜煋负手而立,陪她吹风。
没多久,池蘅扬起白净的小脸,言语恳切:“大师伯,你牙齿不好,以后甜食尽量还是少吃。”
“什么?”
她一脸讶然不似作伪,池蘅察言观色陡然回过味来:
根本没有什么‘大师伯牙齿不好,不喜甜食一事’,大抵是婉婉不喜她喂旁人小食,故意那样说。
她眨眨眼,眸光清澈,想笑又不敢当着人的面笑:“没有,大师伯,是我一时糊涂说错话了。”
说错话?姜煋走过的桥比她走的路还多,脑筋一转哪能不知她有心‘包庇’?
她眸子微眯,心里一乐:好个清和师侄,吃醋都吃到她头上了。
两人也是有意思,一个暗里吃醋不说,另一个察觉到了却有心替人遮掩。
姜神医再次感叹:这若成不了一对,那可实在天理难容。
她轻拍池蘅肩膀,露出意味不明的笑:“阿蘅,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