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晚捧着最喜欢的《姜公传》,她罕见地读不进心。

一声长叹。

传记被她收好。

师伯这话到底什么意思?能救婉婉的只有我,我该如何救她?

药不在这,那药又在哪?

婉婉看似不在乎,可被寒毒折磨十几年,哪有人不想早日痊愈?

到底是谁在害她?婉婉娘亲之死,是否也与此事有关?

思来想去,她胸口发闷,愁索徒增。

正欲修行内功心法,清脆铃声伴着晚风入耳。

铃声?

她猝然一惊:“婉婉!”

来不及穿靴,池蘅提刀冲出门!

“婉婉——”

门被推开,淡香酒气扑面而来,出于自幼训练的本能,池蘅握刀的手收紧,手背青筋清晰可见,不肯屈服药效摧拉枯朽般的蚕食。

她咬着牙不肯服软,清和叹道:“阿池,我在这。”

熟悉的嗓音水波似地荡进心房,观她无恙,池蘅倏地放弃抵抗,握刀的指松开,认命跌进少女充满药香的怀抱。

“阿池……”清和柔柔喊了声。

琴瑟二人面色怪异地照着她的吩咐到外面守门。

姐妹俩面面相觑,脑海不约而同冒出惊人猜测:小姐不会是要……

天呐,这太心急了吧!

清和承认自己心急,寒毒深入五脏六腑,她的寿数与常人不同,没那么多时间用来挥霍,更没耐心傻子一样等命运降下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