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独在这事上骗了她。

一念之间她想得有点多,姜煋恍惚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朝她望来。

池蘅认真道:“婉婉,是我阿姐,是我邻家青梅,更是我知交好友。”

沈清和指节崩白,胸口有一霎喘不过气,她眸子微暗,心想: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她心底自嘲,面上不显哀容。

观她如此,姜煋眸色激起一分赞赏,不愧是身受寒毒都能咬牙撑下来的姑娘。

清醒、克制,伤了心都不露半分脆弱。

她问池蘅:“这样的知交好友,你有几个?”

几个?

池蘅神情一呆,老老实实道:“不多,就一个。”

姜煋又笑:“你多大了?”

“十四。”

“还没长大。”她玩味一笑:“怪不得。”

怪不得能惹得姑娘动心,怪不得能惹得姑娘伤心。

喜欢这样的人,定然甜蜜又苦恼吧?

她笑看清和,清和眉眼轻弯,大有甘之如饴的意味。

神医说话越来越奇怪,池蘅听得云里雾里,她最讨厌因为年纪小被人小瞧,可面对的是姜煋,是唯一能救婉婉的人,她不敢不敬。

她还跪在那,姜煋侧身不肯受礼:“起来罢。你不会打算让我在这为她诊脉医治吧?”

“多谢神医!”

这孩子。

她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