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傻乎乎在这猜测,不如……

她慢慢冷静下来。

她忘不了阿娘是怎么死的,就连这一身入骨寒毒也是拜仇人所赐。

十六年来谨小慎微活着,日复一日养成走一步看三步、看三十步、看三百步的习惯。

一想到阿池可能和她一样身处不知名的危险当中,清和眸子发狠,一巴掌拍在檀木桌。

她绝不允许有人伤害阿池!

月上柳梢头,用过晚饭沐浴焚香,池蘅平躺在大床,长腿屈起,翘着二郎腿孩子气地吹额间落下的刘海。

刘海吹起、落下,她乐此不疲。

回忆近日以来有意思的事:嗯,她赠了婉婉金铃,不用担心她突发寒疾无人照应,住在隔壁,只要金铃一响,她就会拔腿朝她冲去。

如此甚好。她佩服自己脑筋灵活,眼里藏笑,在床上打滚得意好一会。

系金铃时她还趁机摸了婉婉的腰。

啧,真细!

这把腰她眼馋许久。

她眯着眼,吊儿郎当的。

白日为婉婉簪花,可惜绣球飞来的不是时候,簪花后没欣赏够就被打断。

婉婉真厉害,面对蓝堡主气势不落下风,婉婉对她是实打实的温柔,对外人就不见得了。

打小她就知道婉婉和任何文臣武将家的小姐都不一样。

是独一无二的,也是最不嫌弃她逛花楼、赏美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