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冻死?哪有那么严重。她不以为然,看着危言耸听的‘美少年’,看得魂都要飘了,直到一道锐利眸光如寒芒刺入双目,蓝梦梦五内俱凉,下意识倒退一步。
稳住心神定睛再去看,少年郎护着的是位颇有姿色的病秧子。
病秧子哪来这么强的气势?
她以为看花眼,没在意,撇撇嘴,吩咐随从去修门。
今夜她和义兄歇在这,说不得明日雨势不减还得在此多歇一日。破庙够破了,再没门,夜里哪能睡人?
见她肯同意修门,池蘅不再理人,视线移开却见女子右侧身穿湛蓝衣袍的男子可劲盯着清和姐姐瞧,她眸子微寒:“非礼勿视的道理阁下不懂吗?”
被她凉声呵斥,男子大为羞愧,抱拳直呼“冒犯”。
还算好的心情全被这两人毁了。
池小将军性子倔,满心温良赤诚全给了自己人,对外人,她哪是什么善男信女?盛京城被她拧断胳膊打断腿的纨绔子还少吗?
也唯有在病病歪歪的沈清和面前收敛伤人利爪,扮作疼人的贴心小绵羊。
来这的都是前来避雨的过路人,庙是荒庙,不存在谁先来就属于谁的道理。但她就是不待见这行不速之客,刚来就冲撞了婉婉,兆头不好,晦气。
一只泛凉的手搭在她手背,沈清和安抚地冲她笑开。
天生丽质,一顿疾咳都没迫她生出丝毫狼狈,反而多了纤柔病弱的惊人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