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关心来得真诚妥帖,清和心里受用,想再多看‘他’一会,碍于男女有别只能压下念想。

送走池蘅,她细心检查过门窗,折身笑着将大捧迎春花修建好插进青瓷圆口瓶,打定主意,哪怕这花枯萎了都要妥善保存。

简单沐浴后,少女抱刀侧卧,很快,沉沉陷入梦乡。

出了盛京马不停蹄赶路,到了此时身子已然吃不消,坚持等池蘅回来,见到了人,收到了花,心里欢喜,心事放下,这一觉清和睡得很香。

和她比起来,池蘅就惨了,整宿没睡好。时刻警醒着隔壁,但凡外面有个风吹草动都担心会不会吓到清和姐姐。

天将明未明,顶着眼下淡淡的青色她托着下巴想:出门在外委实不易。

可不容易才算是闯荡江湖见世面。

整日呆在花团锦簇的盛京城有甚意思?人都要养废了。

她眸子扬起浅浅亮光:现下爹娘应该察觉她跑了罢?她再自负都不敢认为自己还能侥幸多瞒一日。

想着爹爹暴跳如雷骂她兔崽子的画面,池蘅啧了一声,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阿爹你又不懂了,意气风流,才是少年啊。”

她才十四岁,又不是二十四岁、三十四岁,干嘛要学那么乖?

……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她是想气死我,你们也想气死我!”

天光大亮,隔着一堵墙都能听到池大将军雷霆震怒。柳琴柳瑟坐在门前石阶对望一眼:嘿,闹起来了!

撕碎女儿留下的书信,池衍气得团团转,“说!兔崽子去哪了?”

小厮冷汗直流,“奴、奴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