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悔之余又止不住羡慕池蘅握紧拳头口出狂言的自由潇洒。

清和将门出身,自幼耳濡目染,看的是兵书,学的是运筹帷幄之道,可惜学的再好都只能用在后院之争。

她向往肆无忌惮的人生,向往更广阔的天地。而她向往的所有,都在池蘅身上得到慰藉满足。

“若有下次,阿池,你无需为我出头。”

“那怎么行!清和姐姐也当我是外人?还是怕我闯祸再被爹爹打?“

沈姑娘眉眼弯弯:“我拿不拿你当外人你心里不清楚?既清楚,何必明知故问?阿池,我不想再看到你为我受伤。”

池蘅口直心快:“这点伤算什么?我愿为婉婉做任何事!”

婉婉是清和的小名。

是连谢折枝这个继母兼姨母都没资格喊的小名。

如今在池蘅激动之下脱口而出,反观少女眉目柔和,并无被冒犯后的恼怒。

她反问:“任何事?”

她想,阿池可真单纯,殊不知这样果决大胆的话轻易对女子说不得。

而他不仅说了,还说得理直气壮。

要不是伤没好,怕是要跳下床拍着胸口和她信誓旦旦。

想到那画面,她秀白指节摩挲小将军瘦俏的下巴,眼睛闪过一抹幽深的光,“阿池,我要你去死,你也甘愿?”

去死?

池蘅一怔。

摩挲在下巴的手指存在感分明,她不觉反感,冷静下来打量年长她两岁的沈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