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番话煞气腾腾,字字入耳,沈清和眼眶红红,喃喃低语:“阿池……”
“阿蘅!”
“三弟!”
池蘅趴在板凳晕死过去,池家顿时陷入混乱。
听着隔壁传来的动静,沈清和忧心忡忡,理智告诉她现下不是登门的好时机,她心里急切,喉咙蓦地传来一股痒,咳得眼泪淌了出来。
这次打冤枉了人,池将军守在榻前愧疚不已,池夫人恼他不分青红皂白把女儿贬低地一无是处,两人私下相处,不用顾及他大将军的面子,更懒得给他好脸色。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一下子打掉了半条命,她捏着帕子为池蘅擦拭额头冷汗:“她若不说出实情,你真想一鞭子打死她吗?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恨不得打死她的劲头!”
这是个女儿,不是小子,尽管外面传池三公子传得再怎么夸张,都改不了她的阿蘅还是细皮嫩肉的小姑娘。
十四岁,双腿差点被亲爹打废,还说了那些伤人的话。池夫人秋后算账,池将军很是头疼:“她若早说为何打人,我何至于——”
“她说了,她难道没说?她说是那些人该打,你听了吗?你信了吗?你早定了她的罪,她说什么都是狡辩,是罪有应得,你在气头上哪听得进去旁人劝?
池家和沈家隔着一堵墙,墙那边就是沈姑娘住的院子,你要面子,她就不要面子?你要她当着沈姑娘说外面那些人难以入耳的风言风语,她怎么说得出口?她性子倔,吃软不吃硬,你越打她,她越不服,她不服你,一开始怎会好好和你说话?”
“唉,夫人……”
“你别喊我,这些天我要陪女儿,你自己一个人睡罢。”